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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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顧緩被屏幕上的“怎麽追喜歡的女孩子”弄得有些恍惚，印象裏，這應該是徐觀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表達這樣的想法。
這種事若是其他男人做，她一定會覺得那人是深谙撩妹事的高手，只是當她擡起頭對上徐觀的目光，她好像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緊張？
像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小男生。
在感情裏，當對方顯得拘謹又忐忑時，你就會叢生出許多自信來，顧緩產生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於是她雙手支著下巴，“原來你是這樣子追女孩子的啊，這麽容易害羞。”
“第一次追。”徐觀坦言，隨後又輕聲問她：“你喜歡直接一點的？”
顧緩被這問題問懵了，甚至覺得他方才的緊張是裝出來的。
莫非所有男人想要撩人都是信手拈來根本不需要學？
顧緩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不去看他，撅著嘴哼了聲。
更像是撒嬌了。
徐觀忍不住笑了聲，於是收獲了來自小姑娘的眼神威脅。
也是這一笑，弄得顧緩一路都沒有說話。
徐觀堅持要送她回去，兩個人打了輛車先報上了顧緩家的地址，車子到了目的地停在路邊，顧緩下車關車門一氣呵成，連一句再見也沒說。
到了家還沒來得及開燈，手機就響了下。
【徐觀哥：到家了麽？】
顧緩沒回，直接拿了衣服去沖了個澡，等回來時才發現有個徐觀的未接語音。
她拿著手機坐到桌前開始護膚，還在塗眼霜的功夫，對方的語音又打來了，只能接起來又開了免提。
“剛剛在洗澡？”
見她沒說話，電話那頭再次出聲：“怎麽不回我信息？”
顧緩胡謅了個借口：“沒看到。”
“恩沒事，安全到家就行了。”
顧緩忍不住問他：“你呢？”
那頭低低地笑了聲：“到了，在等你的信息。”
就算顧緩說了些決絕的話，但還是沒能那麽快抹去自己心底的情愫，聽到這話，她的心臟又重重地跳了兩下。
那頭的語氣帶著笑意：“明天晚上有空麽？一起去看電影。”
“看電影？”
顧緩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走進電影院了，不過她答應沈凈初明天要回去住幾天，要是晚上再跑出門看電影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自己和徐觀這關系不清不楚的，要是冒然答應他的邀請，又像是在變相的答應對方追自己。
顧緩不想感情不明不白的結束又不明不白的開始，於是拒絕道：“沒空。”
擦完了面霜，她拿著手機到床上，又順手拿起耳機塞進耳朵裏，就聽到耳邊男人的笑聲，“沒事，先欠著。”
這也能欠？
只是帶著耳機聽到的聲音與方才外放時的音質完全不同，徐觀的聲音本身就沈，隔著耳機似乎又多了分別樣的磁性。
顧緩沒說話。
倒是徐觀先開了口：“早點睡吧，晚安。”
上一次的晚安只是兩個冰冷的文字，這一次是實打實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顧緩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能感受到對方在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不由得耳朵發燙。
**
攝影大賽進入覆審階段，早晨顧緩接到組委會打來的電話，恭喜她的作品進入覆審，並請她去磷城大學確認作品並簽署原創保證書和作品公開免責聲明。
等顧緩到辦公室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不少人，她掃了眼，倒是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大概是之前在一些攝影交流會上見過。
遠遠的，顧緩笑著同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中間的那張桌子邊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辦方很快在表格上找到了她的名字，然後在一旁翻出了一個檔案袋。
“作品和保證書都在裏面，你確認無誤之後簽好字，然後放回到檔案袋放到那個箱子裏就好。”
顧緩接過檔案袋，又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紙箱，裏面已經放著幾個和她手裏相同的檔案袋了。
道了謝，顧緩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抽出檔案袋裏的文件看了眼，確認無誤後，她又在保證書上簽了字再重新放回到檔案袋。
擡起頭，看見不遠處有個人正盯著自己看。
顧緩覺得眼熟，可怎麽也想不起對方是誰，估摸是某次攝影活動時碰到的同行。
她將檔案袋放進紙箱裏，再擡頭看去時，那人接了個電話，卻在與她視線相抵的瞬間像是心虛似的移開了眼。
顧緩也沒在意。
從磷城大學出來後顧緩去了趟工作室，工作室最近顧客不多，大家也都還算清閑。
後面幾天，她直接住進了父母家過上了飯來張口的日子。
上次在明寺山受的傷痊愈了，手臂上的淤青也完全褪了，沈凈初見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倒是放心了不少。
晚飯時間，阿姨把最後一盤菜端上了桌。
望著滿桌子的美食，顧緩忍不住又拿起手機。
“先都別動啊，手機先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前前後後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才終於肯坐下來，顧中行和沈凈初也寵著她，這時候才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沈靜初看著在一旁邊吃飯邊修圖的顧緩覺得有些好笑，“顧大小姐，專心吃飯了。”
顧緩沒停下手裏的動作，一邊往自己嘴裏餵雞翅一邊說：“這麽好吃的東西當然要跟全朋友圈的人分享。”
“就一些家常菜，你要每天這麽大張旗鼓的別人還以為我跟你爸餓著你呢。”
“你不知道”，顧緩修完了圖發了朋友圈，然後把手機往邊上一放才開始認真吃飯，卻也不忘反駁沈凈初的話：“對於一個可憐的獨居小可愛來說，這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沈凈初笑著搖搖頭。
最後，這頓飯顧緩又意料之中的吃多了。
她癱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揉著肚子，顧中行和沈凈初也坐在一邊，看她這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這也就是在家”，沈凈初笑著搖了搖頭：“要是在外面看看哪個男孩子敢喜歡你。”
顧緩一楞，隨即機沖沈凈初吐了吐舌頭。
聊到感情的事情，顧緩怕沈凈初挖掘到一些細碎的情緒，於是她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好在沈凈初也換了方向。
電視裏正在放一個攝影短片，沈凈初想到了什麽，問她：“之前不是說出去玩了麽？去哪裏了？”
顧緩不敢告訴她明寺山的事情，沒說實話：“就去邊上的城市轉了轉，拍了點照片。”
沈凈初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上次我跟你爸看新聞，看到有一群年輕人出去看流星雨，結果碰到山體滑坡還受傷了，那個什麽山來著？”
顧中行：“明寺山。”
沈凈初連忙點頭：“誒對對對。”
顧緩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況且在沈凈初面前要是露出一點點馬腳就會被看出來，她從沙發上站起身揉了揉肚子，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吃太多了，我去外面走走散散步。”
天氣說是入秋的，但秋老虎盛行，就算是晚上，拂面的風依舊是暖的，顧緩穿了套藍色的純棉家居服，短袖短褲小白鞋，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裏散步。
這是個別墅小區，小區面積很大，綠化也好，顧緩從出生開始就住在這裏了。
那時候能買得起別墅區的人非富即貴，這些年過去，本身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朋友慢慢長大也都搬出去自己住了，此時留在這裏的大多是跟顧中行和沈凈初差不多年紀的人。
現在正是飯後散步時間，小區裏多是一起挽著手散步的中年夫妻，大家在一個小區住了那麽久而且相互之間說不定還有些合作關系，自然是相互認識。
顧緩見了幾對認識的夫妻打了招呼，甚至還有一個熱情的阿姨還主動過來問她有沒有男朋友要給她介紹的，顧緩趕緊擺手拒絕了。
逃離了熱情的阿姨，顧緩換了條人少一些的小路。
這條路邊是緊密的灌木叢，其中的石板路橫穿灌木鋪設，一路也沒有路燈，年紀大點的夫妻基本沒有人會選擇這裏，但顧緩倒是對這裏非常熟悉。
準確的說，這個小區裏幾乎每一處她都非常熟悉，當年就是楊思白帶著他們三個上天入地，摸透了小區裏上上下下每一個機關。
那麽多年過去大家也都長大了，那些花啊草啊泥土啊早已失去了被消遣的意義。
人在想事情時就會忘掉某些打算，比如今天顧緩在出門時特意選擇了另一個方向，但此時卻直楞楞地站在人家門口，看著裏頭亮起的鵝黃色燈光出神。
原先徐觀一家是住在這裏的，一直到吳翎去世徐恒山娶了新太太，新太太又生下個小兒子，他們一家就從這裏搬了出去。
這房子也就一直空著。
顧緩已經許多年不見這幢房子裏亮燈了，她覺得有些奇怪正看著窗戶楞神，一邊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徐觀走到臺階上看著她，問道——
“要不要進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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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緩被屏幕上的“怎麽追喜歡的女孩子”弄得有些恍惚，印象裏，這應該是徐觀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表達這樣的想法。
這種事若是其他男人做，她一定會覺得那人是深谙撩妹事的高手，只是當她擡起頭對上徐觀的目光，她好像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緊張？
像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小男生。
在感情裏，當對方顯得拘謹又忐忑時，你就會叢生出許多自信來，顧緩產生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於是她雙手支著下巴，“原來你是這樣子追女孩子的啊，這麽容易害羞。”
“第一次追。”徐觀坦言，隨後又輕聲問她：“你喜歡直接一點的？”
顧緩被這問題問懵了，甚至覺得他方才的緊張是裝出來的。
莫非所有男人想要撩人都是信手拈來根本不需要學？
顧緩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不去看他，撅著嘴哼了聲。
更像是撒嬌了。
徐觀忍不住笑了聲，於是收獲了來自小姑娘的眼神威脅。
也是這一笑，弄得顧緩一路都沒有說話。
徐觀堅持要送她回去，兩個人打了輛車先報上了顧緩家的地址，車子到了目的地停在路邊，顧緩下車關車門一氣呵成，連一句再見也沒說。
到了家還沒來得及開燈，手機就響了下。
【徐觀哥：到家了麽？】
顧緩沒回，直接拿了衣服去沖了個澡，等回來時才發現有個徐觀的未接語音。
她拿著手機坐到桌前開始護膚，還在塗眼霜的功夫，對方的語音又打來了，只能接起來又開了免提。
“剛剛在洗澡？”
見她沒說話，電話那頭再次出聲：“怎麽不回我信息？”
顧緩胡謅了個借口：“沒看到。”
“恩沒事，安全到家就行了。”
顧緩忍不住問他：“你呢？”
那頭低低地笑了聲：“到了，在等你的信息。”
就算顧緩說了些決絕的話，但還是沒能那麽快抹去自己心底的情愫，聽到這話，她的心臟又重重地跳了兩下。
那頭的語氣帶著笑意：“明天晚上有空麽？一起去看電影。”
“看電影？”
顧緩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走進電影院了，不過她答應沈凈初明天要回去住幾天，要是晚上再跑出門看電影就有些奇怪了。
而且自己和徐觀這關系不清不楚的，要是冒然答應他的邀請，又像是在變相的答應對方追自己。
顧緩不想感情不明不白的結束又不明不白的開始，於是拒絕道：“沒空。”
擦完了面霜，她拿著手機到床上，又順手拿起耳機塞進耳朵裏，就聽到耳邊男人的笑聲，“沒事，先欠著。”
這也能欠？
只是帶著耳機聽到的聲音與方才外放時的音質完全不同，徐觀的聲音本身就沈，隔著耳機似乎又多了分別樣的磁性。
顧緩沒說話。
倒是徐觀先開了口：“早點睡吧，晚安。”
上一次的晚安只是兩個冰冷的文字，這一次是實打實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顧緩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能感受到對方在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不由得耳朵發燙。
**
攝影大賽進入覆審階段，早晨顧緩接到組委會打來的電話，恭喜她的作品進入覆審，並請她去磷城大學確認作品並簽署原創保證書和作品公開免責聲明。
等顧緩到辦公室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不少人，她掃了眼，倒是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大概是之前在一些攝影交流會上見過。
遠遠的，顧緩笑著同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中間的那張桌子邊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辦方很快在表格上找到了她的名字，然後在一旁翻出了一個檔案袋。
“作品和保證書都在裏面，你確認無誤之後簽好字，然後放回到檔案袋放到那個箱子裏就好。”
顧緩接過檔案袋，又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紙箱，裏面已經放著幾個和她手裏相同的檔案袋了。
道了謝，顧緩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抽出檔案袋裏的文件看了眼，確認無誤後，她又在保證書上簽了字再重新放回到檔案袋。
擡起頭，看見不遠處有個人正盯著自己看。
顧緩覺得眼熟，可怎麽也想不起對方是誰，估摸是某次攝影活動時碰到的同行。
她將檔案袋放進紙箱裏，再擡頭看去時，那人接了個電話，卻在與她視線相抵的瞬間像是心虛似的移開了眼。
顧緩也沒在意。
從磷城大學出來後顧緩去了趟工作室，工作室最近顧客不多，大家也都還算清閑。
後面幾天，她直接住進了父母家過上了飯來張口的日子。
上次在明寺山受的傷痊愈了，手臂上的淤青也完全褪了，沈凈初見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倒是放心了不少。
晚飯時間，阿姨把最後一盤菜端上了桌。
望著滿桌子的美食，顧緩忍不住又拿起手機。
“先都別動啊，手機先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前前後後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才終於肯坐下來，顧中行和沈凈初也寵著她，這時候才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沈靜初看著在一旁邊吃飯邊修圖的顧緩覺得有些好笑，“顧大小姐，專心吃飯了。”
顧緩沒停下手裏的動作，一邊往自己嘴裏餵雞翅一邊說：“這麽好吃的東西當然要跟全朋友圈的人分享。”
“就一些家常菜，你要每天這麽大張旗鼓的別人還以為我跟你爸餓著你呢。”
“你不知道”，顧緩修完了圖發了朋友圈，然後把手機往邊上一放才開始認真吃飯，卻也不忘反駁沈凈初的話：“對於一個可憐的獨居小可愛來說，這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沈凈初笑著搖搖頭。
最後，這頓飯顧緩又意料之中的吃多了。
她癱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揉著肚子，顧中行和沈凈初也坐在一邊，看她這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這也就是在家”，沈凈初笑著搖了搖頭：“要是在外面看看哪個男孩子敢喜歡你。”
顧緩一楞，隨即機沖沈凈初吐了吐舌頭。
聊到感情的事情，顧緩怕沈凈初挖掘到一些細碎的情緒，於是她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好在沈凈初也換了方向。
電視裏正在放一個攝影短片，沈凈初想到了什麽，問她：“之前不是說出去玩了麽？去哪裏了？”
顧緩不敢告訴她明寺山的事情，沒說實話：“就去邊上的城市轉了轉，拍了點照片。”
沈凈初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上次我跟你爸看新聞，看到有一群年輕人出去看流星雨，結果碰到山體滑坡還受傷了，那個什麽山來著？”
顧中行：“明寺山。”
沈凈初連忙點頭：“誒對對對。”
顧緩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況且在沈凈初面前要是露出一點點馬腳就會被看出來，她從沙發上站起身揉了揉肚子，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吃太多了，我去外面走走散散步。”
天氣說是入秋的，但秋老虎盛行，就算是晚上，拂面的風依舊是暖的，顧緩穿了套藍色的純棉家居服，短袖短褲小白鞋，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裏散步。
這是個別墅小區，小區面積很大，綠化也好，顧緩從出生開始就住在這裏了。
那時候能買得起別墅區的人非富即貴，這些年過去，本身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朋友慢慢長大也都搬出去自己住了，此時留在這裏的大多是跟顧中行和沈凈初差不多年紀的人。
現在正是飯後散步時間，小區裏多是一起挽著手散步的中年夫妻，大家在一個小區住了那麽久而且相互之間說不定還有些合作關系，自然是相互認識。
顧緩見了幾對認識的夫妻打了招呼，甚至還有一個熱情的阿姨還主動過來問她有沒有男朋友要給她介紹的，顧緩趕緊擺手拒絕了。
逃離了熱情的阿姨，顧緩換了條人少一些的小路。
這條路邊是緊密的灌木叢，其中的石板路橫穿灌木鋪設，一路也沒有路燈，年紀大點的夫妻基本沒有人會選擇這裏，但顧緩倒是對這裏非常熟悉。
準確的說，這個小區裏幾乎每一處她都非常熟悉，當年就是楊思白帶著他們三個上天入地，摸透了小區裏上上下下每一個機關。
那麽多年過去大家也都長大了，那些花啊草啊泥土啊早已失去了被消遣的意義。
人在想事情時就會忘掉某些打算，比如今天顧緩在出門時特意選擇了另一個方向，但此時卻直楞楞地站在人家門口，看著裏頭亮起的鵝黃色燈光出神。
原先徐觀一家是住在這裏的，一直到吳翎去世徐恒山娶了新太太，新太太又生下個小兒子，他們一家就從這裏搬了出去。
這房子也就一直空著。
顧緩已經許多年不見這幢房子裏亮燈了，她覺得有些奇怪正看著窗戶楞神，一邊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徐觀走到臺階上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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